CharacteristicsofJinpingDialectThreeHundredYearsAgoasRefl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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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权贵,重庆梁平人,文学博士,贵州师范大学副教授,研究方向:写本文献学和汉语方言。
贵州省教育厅高等学校人文社会科学项目“清水江文书民族地名搜集、整理与研究”(项目编号:qn);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宋元明清文献字用研究”(项目编号:19ZDA)的阶段性成果。
清水江文书是研究明清以来黔东南方言历史的珍贵语料,以锦屏为例,文书中蕴含的大量别字现象反映了年前当地方音的一些特点:声母方面,中古知系字与精组字合流,读精组音;部分晓、匣母字混入非组;部分端组、见组字与知庄章合流,与古湘赣语保持一致;韵母方面,深臻曾梗四摄合流,方向是;咸山二摄字合流,读[-n]音;声调方面,古入声字与平上去三声相混,入声调尚未稳定地归入阳平;古全浊上声字和部分全清、次浊上声字归入去声。一些不符合规律的语音现象,可能是受当地苗、侗语和写手用字习惯的影响。
清水江文书;别字;锦屏方言
清水江文书是继敦煌文书、徽州文书之后发现的我国第三大民间文献集群,也是近年来学术研究的新材料、新领域。从写本文献角度看,清水江文书是当地少数民族用汉字书写而成,是民族地区创制、保藏的汉语写本,不仅真实再现了当时当地的社会经济活动,也深刻记录了明清以来汉语、汉字在民族地区的传递和普及。文书的执笔者大多是母语非汉语的少数民族居民,受汉语汉字水平的影响,他们的字迹、书体、用字习惯等存在很大的随意性和差异性。但这些自然而然的文字现象,却有着不容忽视的语言文字价值。比如近年来,利用民间契约文书别字材料考察方言历史的研究受到瞩目,如储小旵()通过考证石仓契约的别字俗体,辨析了石仓的几例方言俗语现象;黑维强()系统整理了土默特契约文书中的别字资料,勾勒出近年来内蒙古晋语的历史发展;郭敬一、张涌泉()发现石仓契约中冾湖、洽湖都是方俗地名“蛤湖”的别字,当地客家话合、蛤同音;“桕”是一个吴语借词,在石仓契约中写作椿、樁,是受当地方言音系影响。这些研究为更深入考察方音历史面貌提供了十分重要的参考,而相较于其他地域性文献,清水江文书在这方面的价值尚待大力发掘。
贵州黔东南锦屏县是历史上清水江木林经济贸易的中心,也是清水江文书最早的发见地之一。明清时期,汉族的迁入对当地苗、侗语产生了重要影响,形成新的方言格局。涂光禄、杨军(8)认为:“锦屏县各乡镇的汉语都属于北方方言西南官话,但各乡镇汉语(主要在语音上)不尽相同,各具特点。”那么,锦屏方言(这里指通行于锦屏境内汉、苗、侗等各族间的汉语方言)的历史状况如何?文章拟通过梳理锦屏文书的别字材料,从声、韵、调三方面考察年前锦屏方言的语音特点。
一、文献语料介绍
本世纪以来,清水江文书开始陆续整理出版,数量十分庞大。属于今锦屏地区的文书,目前主要有以下四种:(1)唐立、杨有赓、武内房司《贵州苗族林业契约文书汇编(-年)》3卷,东京外国语大学1-3年出版。主要辑录锦屏文斗寨、平鳌寨两地文书余件,以山林卖契(件)和租佃卖契(件)为主,每一份文书都有图版和录文,并注明契名、时间、地点、当事人等信息。(2)张应强、王宗勋《清水江文书(1-3辑)》,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7-年出版。共分33册,辑录田地、山林、木材、木场买卖为主的契约2万余份,该书大多只有图版,少数纸张残缺或字迹漫漶的文书附有录文。(3)王宗勋《加池四合院文书考释》4卷,贵州民族出版社年出版。集释锦屏加池四合院文书余份,大部分为山林权属转移、佃山造林、田土买卖文书,都有图版和录文,并附有作者对疑难字词、苗侗语词、锦屏方言所作注解。(4)陈金全、杜万华、梁聪、郭亮《贵州文斗寨苗族契约法律文书汇编》3卷,人民出版社8-年出版。集中释录锦屏文斗寨家藏文书,共计1百余份,主要为买卖契约、词状、家书、官文和少量碑文,每一份文书都有图版和录文。
从地域上看,这些文书记录的社会经济活动都发生于今锦屏县境内,但交际人群除本地居民外,还有不少来自于锦屏以外地区。从时间上看,这批文书最早的书写时间是康熙四十三年(),至雍正、乾隆、嘉庆、道光时文书产量达到鼎盛,一直延续到20世纪中叶,时间跨度余年。上述四种丛书共计收录了20多份文书,本文考察范围集中在清康熙末年()至嘉庆末年(),即距今约年前,道光及以后文书作为参照。
二、清水江文书别字的界定与类型
(一)别字的界定
关于别字的界定原则,邵荣芬()、黎新第(5)、李海玲()、郭敬一()等都有详细论述,黑维强()总结为两条:“一是别字的字面意思与契约文书原本要表达的词义之间没有任何关联性,只有读音上的关系。二是文献书写时间整体上要有一定跨度,书写者不为某一人,以此保证文字使用有一定的时代性与社会性。”举例而言,清水江文书中“银(纹银,钱)”经常写作“艮”和“”,“艮”虽然符合第一条标准,但并不能作“银”的别字,原因是“银”作“艮”只是写手的书写习惯,这种“写半边”的情况非常多,如议(商议)-义、種(耕种)-重等。而“”只是“文银(纹银)”通过合文方式创造的俗字,它的音义与“银”是完全相同的,也不能界定为别字。而如果将“议(商议)”写作“仪”就可以界定为别字,类似如俱(皆、都、各)-居、拒(拒绝)-惧等都是。此外,还要注意别字的有效性问题,如将“本身(本来,自身)”写成“本伸”,按照第一条标准,“伸”是“身”的别字,但这两个字完全同音,就失去语音比较分析的价值了,类似的现象很多,如界-戒、砍-坎、滔-韬、房-防等。因此只有像“主(地主、买主)”写作“租”,“租(租金、租佃)”又写作“主”;“复(重复、反复)”写作“互”,“互(相互)”又写作“复”等这类严格意义上的别字,其语音价值才更为显著。
(二)别字的常见类型
相较于其他地域性文献,清水江文书的别字有着更为丰富复杂的来源和类型。常见的有五类。
1.同音近音别字。书写时不写正字,而借用音同或音近的字,属于传统意义上的别字类型。如乾隆三十五年(年)《姜应保卖田契》:“其有随田愿粮,照册上纳。”其中“愿”是“原”的别字,“原粮”是指未经加工、仍生长在田土中的粮食。又如嘉庆十三年(年)《山林卖契》:“自原将先年得买宗海之山场杉木,坐落地名污儿。”“原”是“愿”的别字,“自愿”是汉语常用词,在清水江文书中常常别写作“原”。中古音“原”在疑母平声元韵,“愿”在疑母去声元韵,二字只有声调的差异,它们的互借,反映锦屏方言平声字(阳声)与去声字是互借的。类似的还有“出力(齐心协力,尽力)”作“出立”,“心甘(心甘情愿)”作“心干”,“亲手(亲自用手)”作“清手”等。
2.地名音译别字。地名音译是清水江文书中“汉字记录少数民族语言”的重要现象。书写者用汉字记录这些民族地名时,往往采用与民族语相近的汉字来记音,同一个地名常常会产生多个不同的记音字,它们就成为彼此的别字。如锦屏“加池寨”,据以往学者研究,就有数十种不同的记音字,它们大多数都是符合标准的别字。又如嘉庆十九年(年)《姜凤兰冉高白等杉木断卖契》:“坐落地名*周。”“*周”是苗语地名的音译,意为老虎出没的山台地,而在不同的文书中,这个地名又被译写作“*绍”“*后”“*纣”“*走”等,绍、后、纣、走、周就是音译产生的别字,其中“周”中古音在章母平声尤韵,“走”在精母上声侯韵,反映锦屏文书章组字与精组字互借。地名音译别字在清水江文书中非常多,仅文斗寨就有0多个地名,是别字的重要来源之一。
3.人名别字。与地名类似,同一个人名在清水江文书中有时也有多个写法,从而产生人名别字。如嘉庆二十四年(年)《含租佃之山林卖契》:“立断卖杉木山场契人姜宗廷……今将我宗田所占连木并地出卖。”同一份文书中人名“姜宗廷”别字作“田”,中古“廷”在定母平声梗摄青韵,“田”在定母平声山摄先韵,反映清水江文书梗摄平声字与山摄平声字互借。而嘉庆十四年(年)《姜昌连、朝榜等卖木契》中“顶(山顶、坡顶)”作“典”,也是梗、山二摄互借,可以佐证。
4.方音别字。有些方言字、词,不同的写手感觉有不同的读音,在记录时会选择不同的借音字,从而产生方言别字。如锦屏方言有“撇坡”一词,当地人习惯写作“乀坡”,如乾隆五十八年(年)《姜廷烈归漫溪杉木卖契》:“右边凭岭,左凭乀坡。”作“乀”实际是当地人为该词造的一个象形字,指坡度不大的斜坡,但“撇(乀)”的读音“piě”,不同的写手会用“白”“迫”“北”等字来记录,从形音义的角度看,它们就是“撇(乀)”的别字。中古“撇”在滂母山摄,“白”在并母梗摄,“迫”在帮母梗摄,“北”在帮母曾摄,从别字的记录可推知锦屏文书帮、滂、并三母互借,山摄与梗、曾二摄互借,梗、曾二摄内部互借。
5.苗侗音别字。锦屏方言中汉语、苗语、侗语是相互接触影响的,写手在记录很多汉语词的时候,受自身苗、侗语音的影响,会使用不同的字形,过去学者把这种现象称为“苗侗话”“苗侗腔汉语”“夹苗侗话”等,实际它们也是别字现象。如乾隆三十八年(年)《山林卖契》:“为因先理,缺少利银,无从得出。”其中“先理”是汉语词“生理(生意买卖)”的别字,受苗、侗音影响而记作“先”,如道光三年(年)《孙邦约弟兄蔡书杉木栽手断卖契》“先年(早年)”作“生年”,嘉庆十七年(年)《江道冲佃栽杉木分成合同》“姜兴龙(人名)”作“姜生龙”,就是因为锦屏、天柱等地苗音“生”同“兴”,侗音“生”“先”也同“兴”,使得文书中生、先、兴互为别字。中古“生”在生母梗摄,“先”在心母山摄,“兴”在晓母曾摄,反映锦屏文书庄组、晓组与精组互借,山摄与梗、曾二摄互借,梗、曾二摄内部互借,可与上述几种别字现象相互印证。
三、别字材料整理分析
按照前文叙述的标准,我们从锦屏文书中寻绎到余组有效别字,下面根据中古音的音韵地位,整理分析这些别字的声、韵、调特点。行文格式如下:(1)先列正字,再列别字,中间用“-”符号连接,与正字构词的组合部分放在()里;(2)正字、别字右下角用下标字注明声韵调,直观显示正字、别字的声韵调区别;(3)词例后加()注明其出现在文书中的时间,括号后面的数字表示这组别字的使用频率,仅出现1次的不标数字,数字后用下标字注明该词例在文书中的含义。例如“应影(用)-任日(乾隆60)2使用”中“应”的组合部分是“用”,“应”的别字是“任”,声母分别是影母、日母,“应用”写成“任用”时间是乾隆六十年(年),在文书中共出现过两次,表达的意思是使用。
(一)声母方面
锦屏文书声母方面的别字,主要有6种情况。
(二)韵母方面
锦屏文书韵母方面的别字,主要有以下4种情况。
(三)声调方面
锦屏文书声调方面的别字不是很多,主要是入声与平、上、去三声互借,平声与上、去声互借,上声与去声互借,还有少量平声不分阴阳的情况。
四、别字所见年前锦屏方言语音特点
锦屏方言今属西南官话湖广片黔东小片,但由于锦屏所在的黔东南地处黔湘边界,又是多民族聚居地区,汉族迁入的时代较晚,且大多为湘赣移民,因此境内的汉语方言比较复杂。蒋希文()指出:“本自治州汉语方言和川黔境内通行的西南官话不太一样,而和湘语赣语关系颇深。”通过分析锦屏文书别字所见语音现象,并与今天的方言调查结果相比较,能更加清晰地看到锦屏方言的历史与特点。
(一)声母方面的特点
锦屏文书别字反映在声母方面的特点,突出表现在三点。
1.知系字与精组字合流。锦屏文书别字大多数知系章、庄组字与精组字互借,知组与精组互借的情况较少,知系字读精组字音,说明当时它们已经合流,即组音读[ts]组音,符合汉语方言历史的总趋势。李蓝(9)调查指出:“本小片(黔东)的主要特点是知章组今读[ts]组声母。”与别字材料显示的结果可相印证。
2.古晓、匣母字与非组字互借。锦屏文书别字中,晓组声母与非组字的互借只发现3例,其中奉、匣互借2例,非、晓互借1例,另外则有一部分晓、匣互借,晓、匣与精组邪母互借的例子,显示晓、匣母字与非组字没有完全相混,这一点与西南官话黔东语音区(包括玉屏、镇远、三穗、天柱等地)的情况相近或基本一致。蒋希文()指出:“古合口晓匣母字,今音一律读开口呼,声母读齿唇清擦音[f]。古通摄三等唇音字,今音读舌根清擦音[x]。”钱曾怡、李蓝()认为:“除果、通两摄外,晓组在其他韵摄的合口字中都读成f,混入非组。”锦屏文书“复(通合三)=互(遇合一)”有2例,“荒(宕合一)=方(宕合三)”1例,与今之方言调查结果保持一致。
3.端组、见组与知庄章互借。我们在锦屏文书中发现了部分端组、见组字与知庄章三组互借的例子,其中章组借端组1例次,端组借知组8例次,见组借庄组3例次,见组借知组2例次。端组与知庄章相混,是古湘赣语的重要特点,锦屏文书别字出现这一现象,显示古湘赣语可能是锦屏方言的来源之一。而见组与知庄章相混,也是湘赣语后起的重要特点,也在锦屏文书中出现,显示了湘赣语对锦屏方言的持续影响。锦屏文书端组、见组与知系字互借的例子主要出现地名别字里,这说明清水江文书地名在一定程度上保留了古音。
我们考察的文书中还有两类声母情况需作说明:一是有送气声母与不送气声母相混现象,其中见母借溪母2例次,滂母借帮母2例次,庄母借初母1例次,都发生在古全清声母与次清声母之间,没有见到浊音清化过程中的例外。二是没有发现泥、来互借的现象,蒋希文()、涂光禄、杨军(8)等均指出锦屏古泥母来母字今音不混读。这也与西南官话的泥来类型及其地理分布是一致的,贵州黔南和黔东南等少数民族与汉族混居的地区一般泥来不混。
(二)韵母方面的特点
锦屏文书别字在韵母方面,主要有三个特点。
1.深臻摄与曾梗摄互借。锦屏文书别字深臻摄与曾梗摄舒声字互借,显示深臻曾梗四摄已经合流。涂光禄、杨军(8)调查,中古深臻曾梗摄字在今锦屏方言中都读[-n]音。另据张爱云()调查,客赣方言、湘语中,大部分方言区曾梗摄文读层与深臻摄混同,韵尾合并为[n]尾,江西地区深臻梗曾四摄合并的方向是>[-n],锦屏方言很可能受其影响。但在我们统计的锦屏文书中,康熙至嘉庆时期的别字,臻借梗15例次,臻借曾7例次,深借梗3例次,深借曾2例次,而梗借臻2例次,梗借深1例次,曾借深2例次,从数量来看,归入曾梗的例子要明显多于深臻,进一步考察道光以后清水江文书,发现别字臻深借曾梗的例子有增多趋势。今昔比较显示,两三百年前的清代中叶,可能是锦屏方言深臻梗曾四摄向[n]合并的早期阶段。
2.咸山二摄互借。锦屏文书别字在韵母上的另一个表现是中古咸山二摄字互借,即读[-n]音。蒋希文()指出:“锦屏古咸山两摄字,无论今洪音细音,一律保留舌尖鼻音韵尾。”方言调查与历史材料的语音现象是一致的。此外,锦屏文书中还有一些深臻二摄互借、臻咸二摄互借的例子,也反映了锦屏方言[-m]向[-n]的归并。
我们在锦屏文书中发现部分山摄字(开口四
天的田野调查,咸山开口四等与曾梗合流是今黔东方言的重要特点之一,尽管文书中尚未发现咸摄字与曾梗摄字的互借例,但可以肯定这种合流在两三百年前的锦屏方言已经出现。
(三)声调方面的特点
锦屏文书别字声调互借现象比较混乱,既有舒声调之间的互借,也有舒入之间的互借,可以分为五类:(1)古入声与平、上、去三声互借;(2)古上声字与去声字互借;(3)古平声字与上声字互借;(4)古平声字与去声字互借;(5)极少数古平声字不分阴阳。现代方言调查显示,锦屏方言有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四个调类,古全浊上声字今读去声,没有入声,古入声字今读阳平。今昔对比,上述五种类型,(1)(2)与今方言能相互对应,(3)(4)与今方言不能对应,(5)则与今方言完全不同。
能对应的声调互借现象反映了两个特点:一是古入声字与平上去三声都有互借,且互借最多的是阳平,说明当时古入声已经消失,在锦屏方言中主要读阳平,这与西南官话“古入声今读阳平”的总趋势是一致的,同时也显示当时入声尚未稳定地归入阳平。二是古全浊上声字与去声字有互借,即“浊上归去”,这符合汉语语音发展的总趋势。但与今音略有不同,锦屏文书除全浊上声外,部分次浊、全清上声字也有与去声互借的例子。
与今方言不能对应或相反的声调互借现象,可能性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受锦屏当地苗语、侗语影响,产生了不符合汉语方言一般规律的别字声调现象。二是文书书写者因个人对声调的感知不同,在借用别字时,只注重声母、韵母的一致,而忽略声调。比如在浊音清化之后,锦屏文书中仍然出现少数“平声不分阴阳”的字例,如果排除字形因素,就只能考虑当地民族语言和写手用字习惯的影响了。
宋元以来,苗族、汉族的相继迁入,锦屏方言产生新的发展走势。我们认为,清水江文书别字所呈现的语音现象,已经揭示了年前锦屏方言的一些语音特点,这里面既有西南官话的共有特征,也有属于黔东南方言的语音特点,而从人口变迁、语言发展角度看,这些现象及特点发生的时间还要更早。伴随更多的清水江文书被发掘整理,该流域的方言历史状况也会越来越明朗。
编辑说明:文章来源于《贵州民族研究》年第5期。原文和图片版权归作者和原单位所有。篇幅限制,注释从略。
编辑:李智环吴鹏贾淑凤
编辑助理:张家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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