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睡梦中不停喃喃呓语,陆绎侧身认真听着,今夏口中喊道的是:“娘亲....”陆绎心底便抑制不住的心疼,不由的想起在街头哭喊着要娘亲的那个小女孩,在熙熙攘攘人群,人来人往的街头,显得那样无助,陆绎呆呆的望着今夏睡颜,直至天亮。
“娘亲....“门外传来一阵拍门的声音,一听便知是那小雨泽,如今的小雨泽已经可以跟着哥哥姐姐一起抓迷藏,玩游戏,陆府时刻充满着欢声笑语。
唯一不变的是,这小子每天早上都要早早的过来拍门。没错,不是敲,是拍,那声音震耳欲聋,总能第一时间将今夏从梦中惊醒。
陆绎满脸的不耐烦,陆绎原本就对小鱼儿的宠爱更甚,小雨泽每天都要来打扰陆绎两夫妻的二人世界,陆绎自是有些不满。
反观今夏,她对小雨泽则十分温柔,一副母慈子笑之景,让陆绎不禁心里酸溜溜的,早上本想搂着今夏说会体己话,都未能如愿....。
今夏起身快速更衣,打开门抱起雨泽,猛亲一口,陆绎则愤懑的转过脸去。
早膳毕,陆绎准备去北镇抚司,还未出府,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对今夏说道:“要不要一起去查查徐大人的案子?”
“好啊...”今夏欢欣鼓舞的答应着。
两人一同至北镇抚司门外,便有锦衣卫行礼,岑福匆忙走了出来,行礼毕便回禀道:“大人....昨夜监视唐府一晚,未发现异常....”。
“那礼部尚书唐文言?与他有何干?”今夏大惑不解。
“我也只是推测,朝堂之上瞬息万变,更何况这唐文言与徐大人素来不和....”陆绎眉头紧锁,似在思考。
“对了...大人...昨日见那吏部右侍郎王懿典出入过唐府....”
“看来这唐文言的权力比我想象中大得多....”陆绎想到这,便吩咐岑福,带几个人将王懿典监视起来,自己则带着今夏赶去了徐府。
徐府目前已被封,外面有几个锦衣卫在把守。
见了总指挥使过来,纷纷行礼,陆绎带着今夏径直走进徐府。
此时的徐府,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老旧破败杂乱不堪,面对徐府的颓垣断壁,今夏不禁感慨,当朝首辅,以往是何等风光,如今沦落至此,试想当前的夏府是否也是如此,以往有多风光,遭难时,便有多落魄。
陆绎面色稍显凝重,仔细观察着身边的一草一木,突然定睛在那摆着的花坛里,一株兰花静静开放。
陆绎心生好奇,原本如此破败的园子,兰花如此娇贵,却还完好如初,陆绎伸手拿起花盆,没成想根本拿不起,与地面融为一体一般。
陆绎轻转花盆,地面裂开,呈现出一个地窖,陆绎牵着今夏的手,缓缓走进地窖,地窖里空无一物,只觉阴森森,地面上不时便有一具尸体,肉体已经腐烂,散发出阵阵恶臭,陆绎明显感觉到今夏的手心开始出汗。
没走多远,角落里赫然摆放了一个大木箱,今夏走过去,打开木箱,不禁眼睛都直了,里面是一大箱金子,金子发出夺目耀眼的光,映着人的脸庞都金灿灿的。
“大人...快看...好多金子...”今夏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喜欢吗?”陆绎笑着。
“废话....”今夏被这金子晃的有点不知所以。
陆绎见她如此,便知一时半会也缓不过来,便硬生生将今夏拖走了。
今夏边走边嘟囔着”金子呀...心痛呀...”陆绎听着不禁好笑。
两人不知走了多久,前面便没有了路,只是一堵墙,今夏瞧了瞧大人,将耳朵贴在墙壁上,墙那边是嘈杂的喧闹声。
“大人.....听着好像是街市....”两人四目相对,似乎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便开始找线索,今夏蹲在地上细细的看着,忽然在一角发现块石头,石头很突兀,捕快的直觉告诉今夏,石头有问题,这个地窖一样也有问题。
今夏轻轻挪动石头,门缓缓地开了,一道阳光忽然照了进来。
陆绎忙伸出手遮住今夏的眼睛,今夏慢慢适应着突如其来的强光,嗅着来自陆绎指尖的淡淡的香气,感受着陆绎的温柔,嘴角不禁上扬。
果然不出今夏所料,通往的真的是街市,只是南街不常来,没想到也如此热闹。
今夏全然忘记了案子,跟在陆绎身旁东瞧瞧,西看看,在熙熙攘攘的街头走着,忽然响起一阵熟悉的咕噜声,今夏舔了舔嘴唇,望向路边散发着腾腾热气的八宝饭。
陆绎走着走着,一回头,不见了今夏,忙回身来找,正见这丫头拿着一碗八宝饭吃的正欢,陆绎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远处聚集了很多人,吵吵嚷嚷不知在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