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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中的浓浓乡情散文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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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与乡情

早上从县里加了油出来,向村子里开去。

恍然间已经是下派到村里工作第三个年头了,从县城到村子,大概有十公里的样子。

县里的住处是我下派农村以后租住的,县城和我生活的城市大概有多公里的距离,每周乘火车到一个叫作大(读da三声)虎山的地方,然后乘公交车到县城,其实说是公交车,当地的人们管他叫小客,是一种民营的公交车没有固定的发车时间,一般是等到车上的人坐的差不多了才开车,如果车上坐的人少,中间的站点有的时候还要等上一等,等坐的人多了才发车。

说起大虎山,听过这样的故事,年京奉铁路刚刚通车的时候,这里就有了火车站。火车站的名字叫打虎山站。

当时热河都统汤玉麟,是个性情粗暴、脾气暴躁鲁莽的军阀。他的部下为了讨好吹棒他,都称他是一员“虎”将。他自己觉得美滋滋的,也就经常以“虎”将自居。可是,背地里人们都叫他“汤二虎”。

有一天,汤玉麟坐火车去奉天(沈阳)。火车经过打虎山站停车了。他的手下人说:“打虎山站到了!”汤玉麟一听,马上火冒三丈,立刻变了脸色,大骂道:“他妈拉巴子!什么打虎山打虎山的,老子就是一只猛虎,看那个有种的敢打?谁碰掉了老子一根汗毛,就得给我立一根旗杆!今后谁再敢把这儿叫打虎山我就把他的眼珠子扣出来当泡踩,把他的脑瓜子揪下来当球踢!说话不算数,我就不叫汤二虎!”

从那以后,这个打虎山站,也就不得不改名叫作大虎山站了,但是当地人读音上还是读大(打)虎山。

我所在的村子在国道线的边上,东边和北镇市交界。

村子的名字叫冯屯村,是由两个自然屯组成的,东边的是蒋屯村,西边的是冯屯村,加一起一共有口人,人均只有2.3亩的耕地,在北方的农村中应该算不大的村子吧。

村子和北方大多数的地方一样,以大田玉米为主,少量的种植有花生和大蒜,前年,也就是我刚刚下乡的那一年,赶上北方的大旱,玉米很多都没有成熟,农民的辛苦付出按照当地的话讲:白忙活了。去年几次台风的登陆,北方也受到了波及,由于汛情的影响,大田作物泡在水中,亲眼看到庄稼倒伏在田里,还好大田都有保险我们村干部和保险公司拍照登记上报理赔,部分的减少了村民的损失,以前在城市里感受不到农村的状况。

你一定觉得这两个村子一定是以蒋氏和冯氏的姓来命名的吧,告诉你只猜对了一半,刚到村子里时候让我疑惑的就是村子名称,其实有许多村子真的都是以村民的姓氏来命名的,这里的蒋屯村到是有大多都是姓蒋的人家,村子起名简直是把中国文字用到了极致,村民名字的最后一个字都带“春”字,三个字的名字就只有中间的一个字可选了,而且还得保证不重复,这得需要相当的文化水平了吧,还好的是村子里的起名规则只适用男性,如果女人也按照这个格式来起名的话,想不重复都难了。再说冯屯,冯屯村奇就奇怪在没有冯姓的人家,大多是金姓,问过几位长者都没有人能说明原因是什么,有机会一定去调查了解一下,这背后一定有故事,这里起名字的原则除了许多金“某”春这样的名字以外,还多了一个选择“奎”字,所以就多出了许多叫金“某”奎的人来,还好,这一现象在年轻人的名字里出现的少了,这应该也是时代的特征和农村的文化现象吧。

最近由于疫情的影响,村子里的主要工作是在村子的路口边设置值班卡点,对外来的车辆和人口进行登记和扫码检测体温,同时,巡逻村里是否有秸秆焚烧的情况。

疫情值班的时候碰到了去年认识的一位村民,他种了有十亩地的果树,养了有6头牛,我去参观过他的果园,因为果园紧挨着村委会,我经常能看到他在果园忙碌着,问过他收入的情况,他无可奈何面带笑容告诉我:去年赔了五千多。不过养牛还好,价格行情还是比较稳定的。市场经济从经济供需角度看是科学了,从农民劳动付出而没有收获看又无法解释清楚了。

从武汉封城到现在已经40多天了,村子里的卡点也按上级的要求和部署同时值守了40多天,三月份的北方还是有一点冷,卡点就设置在路边,路的一侧是村子,另外一侧是一条小河,名字叫羊肠河。

夏季的时候河边的风景还是挺漂亮的,远处悠悠转动的风车,给河边带来动感,今天刚到卡点就看到在河边来了两个画者在写生,画布上的景色轮廓已经清晰了,看来他们已经来了有好一会了,我虽然对于艺术不在行,但对于艺术和搞艺术的人天生有亲近感。

之前看过有人说:相对于自然来说,艺术是赝品。我无力轻易反驳他人的观点,任意的亵渎艺术的内涵,但我觉得:艺术是自然情感化的延伸,是自然和人类交流融合的凝聚。

昨天河面还封冻着,今天早晨已经能看到清澈的河水在流淌了,河岸边的冰层被水冲成延伸到水里檐子,时不时的掉落到水里顺着河水向下游浮去,荡漾着波纹的河水清澈见底,水边尚未融化的冰层像被画笔涂过的一样在岸边画出一条宽宽的白色的带子,早春的冰更像雪,洁白但不飞舞。

河边的杨树林虽然还没有吐绿,但在风的吹动下微微拂动,河对岸的农家已经牵出了黄牛在河边放牧,地里的黄干草估计也是牛的食物吧!

虽然天气还有些冷,但地已经化冻了,地里栽蒜的农民已经忙碌了几天了,去年村子里的蒜农都有了一个很好的收获,今年又扩大了种蒜的面积,村头地边的果树林,这几天一直在伐树,因为种果树收益不太好,果农把果树都伐掉了,卖给了收树的人们去烧炭。

县城里在疫情初期的时候有三例从武汉返回的人员确诊病例,所以一段时间以来县里的防疫情工作一直很重视,前些天刚有一些放松,把村口的卡点变为移动巡逻,由于省内又有了新的确诊病例出现,各个村口的值守又恢复了,每天都有市县乡的领导检查,村里的广播整天播放疫情的通告。

和我们一起值班的有一位村里的老通讯员,老人家是我下乡以后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人,通讯员这个职务称呼我一般是在影视作品中看到过,一般也都是年轻人,没想到在村子里还有这样子的职务,感到好有艺术感和亲切感,在我第一次住在村部的土炕的时候,就是老人家给我烧暖的热炕头,在好久没有住过的农家炕上,我那一夜好久没睡,一会儿起来看看星星,一会儿又拿起看不进去的书,在村部外面的路灯熄灭以后更难以入睡,听着外面的声响,有风声,有庄稼摇动的声响,不知是新鲜感还是换了环境的原因,以至于从不失眠的我,彻夜未眠。

通讯员老人家年近七旬,身体很好,对于村里的工作都非常熟悉,是村里人所说的什么事都能拿得起的人,老人家的性格与世无争,和历任的村干部都配合的不错,是村子里的明白人,疫情时期每天通讯员把桌子,椅子,宣传牌等卡点用的东西用他的三轮车拉到村口,并且悬挂好党旗,和轮流值班的村干部值守在岗位上,远远的在路上就能看到飘扬的党旗和带着红袖标的人,不觉得这也是特殊时期一个景致吗。

网上曾看过一个专业的分析文章,就是说人有31天的警告疲劳期,人们紧张的神经会在时间的消磨中放松,具体数据不知道是否准确,我是可以的肯定是真有放松的心里状态,几天前市里又召开了电视电话会议,再一次把疫情时期的扫码登记车辆检查,体温检测重视了起来,路过村口的车辆和村民也感叹:怎么又严格起来了?

极少吃方便面的我,现在是每天都吃一顿或两顿的方便面,有时候会咬上几口买来的馒头,因为防疫,乡里食堂已经不能提供给我们就餐了,大家也都是临时凑合着,空闲时间就上网浏览新闻,让人感触很多,非常自豪国家的医疗能力和管理机制,也庆幸只有一个强有力的措施,才能使病毒传播得到了控制,看着确诊病例的越来越少,治愈的人数不断增加,让人们的抗疫的信心也强了。

在一年以前防汛的日子里,我有一周的时间能黑天白天都窝在车里睡觉而不失眠比起来,我现在觉得我有点像农民了。

小村子是个没有什么突出特点的村子,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年轻的时候经常听长辈提起来人需要锻炼,现在我觉得人什么时候都需要锻炼,人也更有着很强的适应能力,在一个地方呆的久了就会不知不觉的融入其中了,我想,这也是一种收获。

希望疫情尽快的过去,这次新冠肺炎对社会的影响不知道会有多久,对世界的影响会有多大,但我们应该记住前方“战疫”的白衣天使们带来的许多感动,在后方的人们守护住乡土就是对国家和社会的支持和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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